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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丨缉毒者无名(本故事可以说是虚构,也可以说是真实事件)

发布日期:2021-01-05 15:35:29

小说丨缉毒者无名(本故事可以说是虚构,也可以说是真实事件)


     约摸三年前的夏天,或者四五年前,都可以。请允许我,在时间上撒个不大不小的谎。我不允许自己记得那么清楚,当然,我肯定记得特清楚。只是,我不能说。
 
      你也不必知道太多,因为——有些事,还是忘掉的好,就好比那四十多个小时,我真的把自己的名字弄丢了。也许,你说我入戏太深,说我是个演员,都无所谓。这样吧,你就叫我“无所谓”吧,好歹有个名字。
 
我干的事够刺激,我是这么想的。要我说故事,总得点上一支烟吧。说那些事,得有点气氛,猛吸一口,吐个完美的烟圈儿,开始吧。
 
01
面试
 
      我叫无所谓,三年前,或者四五年前,领导没收了我的名字,拿走了我的手机,四十多小时后才还我。新手机里,存了些乱七八糟的联系人。
 
        那天,也没几个人,其中一个领导说,无所谓,你挺像坏人的,这事也就你干了。我一惊,其实这些年,我很注重自身形象,自诩“形象好,气质佳,迷倒一批小鱼虾”。领导这句话猝不及防,把我伤得不轻。也没办法,人家是领导,我只得硬着头皮陪着领导笑。领导说,叫你过来,也就做一笔生意,交易完成,你没掉一块肉,我就请你喝酒。领导都有套路,玩不过他们——弄得我像没喝过酒似的,但必须装作特想喝的样子,拼命地点头。
 
      这次提货,我连老大都做不了,所以不准我戴墨镜。这也不算什么,跟人家混,委屈就委屈吧。
 
      我的角色就是一个小跟班的,我把剧中的“老大”从“里面”捞出来,是个女的,90后,比我小,长得也不水灵。她说,按规矩来,得叫她姐。她名字带水,我就硬着头皮叫了声“水姐”。水姐说,不行,再来一遍,叫顺口才行。
 
       这水姐,我前些天在“里面”跟她聊过,在一间屋子里,她答应跟我合作,帮忙牵线引荐一下“光仔”,让我买货。
 
光仔,是水姐的上家,大鱼。
 
      我是“初入行”的菜鸟,很多“专业知识”都不懂,水姐这点做得不错。当然,我悟性好,学得快,跟水姐对话很快就能严丝合缝,毫无破绽,滴水不漏……真没吹!跟光仔做生意挺难,狐狸似的狡猾。不仅要熟人引荐,还得提前打款,万一票子有去无回呢?做这种生意,铤而走险的,没办法,就让他“潜规则”吧,我往光仔指定的账号打了十万。
 
等那边的消息。
 
水姐说,走。
 
       我像个跟屁虫似的,跟着水姐与光仔接头。水姐和光仔寒暄了几句,我在一旁陪着笑,新来的,手脚要勤快。我给光仔和水姐端茶倒水,弄得跟相亲似的,表现要好。
 
好不容易水姐给我物色个对象,别把这单生意给搅黄了。光仔与水姐聊着,时不时地瞟我几眼,也笑嘻嘻地问我几句,查户口似的,笑得一点儿都不逼真。为了演好这个角色,我和他的目光也碰那么几次。当然,从光仔的眼神里,也读不出什么信息,心里挺没底儿的。三个各怀鬼胎的人,就这么聊着,气氛还挺和谐,晕死。转念一想,赚大钱,谁不干!弄个几条货,一转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。
 
水姐说,面试通过!我吁了一口气,没吹牛吧。
 
02
开房
 
第二天上午,光仔安排好了。
 
货从外地发来,需要时间。
 
既然我交了钱,定了货,那就谁也别走,相互有个照应。绑在一起,得开房。
 
娘的,不会失身吧!光仔联系了水姐,住在浩泰大酒店。
 
这酒店,是我们本地小有名气的酒店。
 
中午,我和水姐坐了光仔的车,到了宾馆。房间是套间,土豪住的那种。我要是哪天发财了,也住上个把月。
 
水姐借机离开了。
 
       毕竟在这间屋子里,我身份最特殊。对于他们俩而言,我绝对是个大反派。当然,水姐想借机表现,应该不会反水,但噩梦还是有的,万一腚开线了呢?
 
      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光荣!所以,这里待长了,就怕水姐把戏给演过了,或是演砸了!我一个人和他开房,好歹这条命,是捏在自己手里的。
 
       诺大的套房里,就留下我们两个假装“来电”的男人。言多必失,也不能多话。于是,在逢场作戏的间隙,时间,好像冻住了似的。
 
       在这之前,我还没真正打量过光仔。乍看上去,丝毫不觉得是道上混的,没纹身、没刀疤、没杂毛,眼神冷峻,脖子上项链也不出格,有点意外。他监视着我,别以为老子不知道!光仔玩他的手机,玩累了,就扭了扭脖子,不经意地朝我的方向绕上一圈,从那不经意的眼神里,我能感觉到,他的领地意识。今天等货,你狠!接着,他又盯着平板,感觉是看电子书,还装什么文化人?
 
      他靠在床上。我观察到他的杯子里,水喝了一半,便巴结了上去。给他倒水,递上一根烟,点上。然后,我也迫不及待地点上,猛吸一口,飘逸!坐久了瘆得慌,必须找点事儿做,不然这大热天里,还真他妈冷!
 
我默默地享受着香烟的快感,沉醉其中。
 
      忽然,光仔冷不丁地闹出了声响,把老子吓一跳!那是烟灰缸砸椅子上才有的声响。
 
       幸亏有地毯,要是砸地板砖上,心脏都给砸出坑了!我连忙跑过去,捡起烟灰缸,洗洗干净,又放回原处。我知道,光仔一直盯着我看,好像要扒了我的衣服似的。
 
      我收拾好了,光仔朝我笑笑,歉意里,夹杂着一丝浅浅的欣赏。
 
晚餐时间到了,水姐买来了便饭。
 
03
通风
 
水姐和光仔相谈甚欢。
 
       我寻思着,要出去一趟,房间里空气不流通,憋得慌。“光哥,来的时候,我看你车子油箱见红了,我去加个油?”我征询光仔的意见。
 
        光仔盯着我看了几秒,略带惊讶,接着点了点头,压低声音说:“别那么紧张,凡事都有第一次,小兄弟你悟性不错!”
 
       我挠挠头,憨憨地笑笑:“那我去去就来……”
 
我拿着车钥匙,打开了套房的门。
 
我知道,我只要一出房间,就一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,毕竟,这旁边住满了我们的人。
 
我出了宾馆,去附近找加油站。
 
夜色渐浓,通风不易。我享受着难得而短暂的轻松,华灯初上,散落在大小广场的舞者,扭着生硬的老腰,把好听的音乐都给扭得变形了……
 
我打了转向灯,靠边停下。进了老金烟酒店,我买了两包香烟,拿出打火机,正准备点上。
 
突然一只手,搭在了我的肩上。“老刘!你能不能别吓人?鬼鬼祟祟的!”我扭过头,看到那个比我痴长几岁的油腻男人。这中年油腻男,挺会健康养生的,穿着一双黑色软底布鞋,走路不带声儿。
 
 
 
和老刘说了几句,我就走了。我有正事,没空唠嗑。
 
车子开到了加油站,加满。
 
回到了宾馆,敲门,水姐开的门。
 
新鲜的汗液,撞上了房间的清凉。“外面真热……不过淌点汗挺好,我要是闭汗了,身体容易出毛病!”我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,丢给光仔。
 
“客气了!”光仔冷冷地说着,都没朝我看。可能是我出门的时间长了些。
 
光仔蓦地抬起头,说:“借你手机用下!”
 
我习惯性地从右边口袋里掏,只有一包香烟。“不在身上,不会是掉了吧?”我回头看我躺过的床铺,丢在床上,出门忘带了。
 
“刚才有人打电话,叫什么‘隔壁老王’打来的——”光仔略微笑笑,“水姐接的电话,亏你想得出来,他约你明晚吃饭……”
 
我点开密码,把手机丢给光仔。看得出光仔还挺八卦的,对隔壁的老王挺感兴趣,便编排着老王的种种糗事。水姐笑得想抽我,气氛缓和了。
 
“水姐,今晚你睡哪张床?”我打趣地问。
 
水姐瞟了我一眼,说我还小,不懂事,让我们两个好基友玩玩儿。然后,水姐借机离开了。
 
光仔用我的手机打电话,示意我洗澡去。
 
洗完澡出来,光仔把我叫到身边。
 
“有几个事,跟你说下。做我们这行的,要时刻小心,你知道,你做错了什么?”光仔盯着我的眼睛,盯得我发虚。
 
“大哥,我初来乍到,不太懂规矩……”我照实说,额头上冒着汗。
 
光仔看我慌得一逼,也没多说。叮嘱我以后穿袜子不要穿反了,手机要时刻不离身,老王的故事也少说,言多必失……
 
他娘的,老子还以为我演砸了呢!
 
04
等待
 
光仔关了灯,说:明天上午11点交货,早点休息吧。
 
我平时就认生床。
 
跟光仔睡一个套间,也实在睡不着。领导说了,忍一忍,可以装睡,不能真睡……躺在床上,我在想,这还用得着装?把炸弹绑你身上,你能睡得着?
 
去年看过一次演讲,警花的演讲稿,写得不错。虽然我不是文化人,但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。有一句,是这样赞美警察的:“任凭前面是死亡的阴影,也要给身后一片带血的安宁……”其实,我听一遍根本记不住,只知道有那么一句蛮好的。过了几天,我把那获奖的警花狠狠地夸了一顿,无事献殷勤。警花笑笑说,别拐弯抹角。我很尴尬,让她把演讲稿给我看下,拍了一张照片,记下了。
 
我有些懊恼,怎么想到警花了啊……
 
于是,我反复默念着:我,贩毒的,我叫无所谓。
 
大半夜的,烟瘾犯了,灯灭了,也不能随便抽,别把光仔给惊动了。
 
光仔带了一只黑色的拎包,丢在枕头旁边,里面装着些东西。凡是我看不见的,都有一个统一的名称——不明物体。分析了很久,也没结果。
 
有点紧张,我倒不是怕里面装着锋利的刀具!我怕的是吸管……当然,我不是一个人。隔壁的房间,都是我的人。想到这里,心也宽了些。
 
躺在床上时间难熬得像橡皮筋一样!短短一小截,偏偏能拉得老长老长……连翻身的动作,都要轻点,真他妈难受。
 
住在豪华套房内,竟然感叹着良宵难遣!躺在床上,我无聊地玩着一个人的成语接龙。
 
“热火朝天——天赋异禀——秉承道法——法力无边——边走边看......”
 
天,终于熬开了。
 
05
杀青
 
 
 “当灰烬查封了凝霜的屋檐,当车菊草化作深秋的露水,我用固执的枯藤做成行囊,走向了那布满荆棘的他乡……”
 
汪峰略带嘶哑的声线,吵醒了装睡的人。
 
我关掉了手机闹铃,坐在床上,伸了伸懒腰。光仔也哼哼着起来了。
 
我拉开厚实的窗帘,新的一天,开始了!
 
刺眼的阳光,打在我脸上——真爽!
 
“你喜欢汪峰的歌?”光仔凑过来,刷着牙。
 
“我其实也是五音不全,只是感觉汪峰的嗓子,被烟呛过的,嘶哑,嚎叫,狂得很,很男人!”我的回答得到了光仔的认同。
 
这首歌,叫《光明》,光仔咬着牙刷,腾出右手,将窗帘扯了回去,阳光原路返回,溜了!
 
富贵险中求,做这行的,是见不得光的……
 
好吧,按他说的规矩来。反正,天已经亮了。
 
一道下楼吃早餐,早餐很丰盛,就是太油腻,我随便选择清淡的吃了些。光仔显得很能吃,他含着炒面,露出了黄色的獠牙。瞧见我盘子里的素食,他迅速把獠牙吞下去,说:“就吃这些?”
 
我摸着肚子,表示胃不太舒服,空调温度打低了。光仔“哦”一声,接着低头放出獠牙。
 
吃完早餐,餐厅的时钟指向八点。临出门,我回头看了一眼时钟,跟在光仔的后面。然后,背着双手,做出了一个“OK”的手势,我是说还有三小时!
 
 
 
进了套房,光仔换了拖鞋,特意到墙上的空调设置开关前看了看:“调的是20度!我还以为是26度呢!”我憨憨地笑着。他拍拍我的肩膀,把温度调成了26度。
 
光仔走到沙发边,瘫坐下去,玩手机。
 
我烧了一壶水,帮他泡了一杯兰香,端上茶几,在邻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。光仔向前略微欠了欠身子,表示认可。然后,他忽然指了指膝盖,问我伤疤的来历。
 
那伤疤,是在学校打篮球摔的。我弹跳力不错,抢篮板呱呱叫,那天一跃而起抓住球,在空中被二百斤的胖子用肩膀顶了一下,住院了……
 
既然问到了,就说说故事,时间还早。不过,话说回来,一个连名字都上交的人,能说多少真话。我笑着挠挠头,跟光仔说起了青年时期与人打架被拘留的曲折故事……我说得口水直喷,光仔好像也没太当回事,似听非听的。
 
光仔突然收起手机,站了起来,说:走!
 
我很意外,才九点啊。
 
 
 
乘电梯下去,走向停车场。他将车子发动了,然后就下了车。
很快,一辆黑色的轿车朝我们这边开过来。黑色本田,广东牌照,确认。
 
车子在我们旁边停了下来,驾驶员下了车,光仔接过货,开始清点。
 
我警觉地朝周边张望着,心想,餐厅里那该死的“OK”手势,是不是误导兄弟们“三小时后见”,跑出去吃大肉面了吧?
 
终于来了!
 
我看到穿布鞋的老刘,踩着油门儿,跟在几个年轻人后面,朝我这边冲刺……
 
为了这短短十几秒的精彩,我连名字都丢了!杀青了,名字该还我了。
 
 
 
看着把光仔他们拉上车,老刘才放心。然后,老刘笑容可掬地掏出一包“冬虫夏草”,往我这边一扔,说:“小夏,你值得拥有!”
 
我不姓夏,真的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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